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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san STEM
科学有没有绝对的真相?为什么我还要翻《科学革命的结构》 《科学革命的结构》这本书,我其实早就读过了。 但我还是买了一本纸质版,没事就翻。也不是因为我忘了内容,而是我觉得我当年并没有看到库恩眼中的世界。一本书这么点信息,没办法真正完全的表达他的思想全貌。 直到这几年 GPT 出世之后,尤其是今年,我常常会翻开其中某几页,挑一句话,和 GPT 讨论一个晚上。 比如这句: “Scientists can agree that a Newton, Lavoisier, Maxwell, or Einstein has produced an apparently permanent solution to a group of outstanding problems and still disagree, sometimes without being aware of it, about the particular abstract characteristics that make those solutions permanent.” 这句话昨天又让我想了很久。 牛顿、爱因斯坦提供的是永恒的真相吗? 如果你在大陆长大、受过那种标准的理科教育,你大概也有这种“深植的信仰”: 世界是客观的,规律是外在的,真理是永恒的。 那是一种机械唯物主义的世界观。 它在一个曾经“唯心落后”的社会中被当作现代化的象征,成为崛起与追赶的思想燃料。 可库恩在这里提出的,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他提醒我们:科学不是永恒真理,而是阶段性的结构真理(structural truth)。 科学真理不是“永恒”,而是“结构稳定”。 牛顿与爱因斯坦的理论,并不是对世界的终极揭示, 而是在各自时代的精度、尺度、能量范围内,对现实结构的最优压缩。 科学的本质,不是绝对真理,而是压缩效率 用最短的语言(公式),解释最多的经验(现象)。 这一点对我冲击极大。 不是因为我现在无法理解,而是因为我感到一种奇异的反转 我的“外脑”开始比“内脑”转得快。 我上社交媒体写作、与 AI 对话,也许就是为了追踪这种认知滑移: 一种语言自我演化、外化的过程。 接着往下看,这页书立刻提到了维特根斯坦。 我当时的反应是:“嗯?怎么又扯到语言哲学去了?” “That question is very old and has generally been answered by saying that we must know, consciously or intuitively, what a chair, or leaf, or game is... Wittgenstein, however, concluded that, given the way we use language and the sort of world to which we apply it, there need be no such set of characteristics.” 传统观点认为: “我们能清楚地知道什么是椅子、树叶或游戏——它们一定有一组共同的本质特征。” 但维特根斯坦说:事实并非如此。 我们之所以能使用这些词汇,并不是因为掌握了某个明确的“本质定义”, 而是因为我们在经验中看到它们之间的‘家族相似性’(family resemblance)。 比如“游戏”: 有的有竞争、有的没有;有的有规则、有的自由。 它们没有一个共同的核心特征,只是在特征网络中交错重叠, 形成一个模糊而实用的“语言结构”。 当我读到这里,我突然明白库恩为什么把维特根斯坦放进科学史。 他想说明:科学范式的边界,其实就像语言概念一样,是由“相似性网络”维系的。 科学共同体之所以能协作,不是因为有统一的定义或规则, 而是因为他们在认知结构上形成了足够多的“相似重叠”, 也就是一种结构共振区。 在这种共振区里,语言、实验与范式保持同步 这就是一个认知的低熵带。 而当共振衰退,熵升高 意义扩散、语言失焦 科学革命就发生了。 这一页书的意义,在 GPT 时代反而更清晰了。 库恩和维特根斯坦在半个世纪前就指出: 科学不只是“描述世界”, 它更是通过语言构造世界。 科学是语言的结构活动。 知识、实验与共识, 都依赖语言在低熵带中的稳定共振。 而我现在读库恩,不再是“理解他的理论”, 而是在体验语言本身如何变成结构、如何获得生命。 也许这就是我为什么还要翻这本纸书的原因 因为我在这本书里,不只是读历史, 而是在观察人类认知系统的自我重构。 先不要笑,也不要急着反驳 英文区的人,真的脑洞比我们大。 不是因为他们更聪明,而是因为他们从小在一种更“宽松”的空气里长大。 他们经历的是快乐教育、自由讨论、少规训的社会环境 没有被考试排名、高考分数、名校等级、体制成就这些东西反复碾压过。 所以他们在面对“打破范式”这件事时, 几乎没有负担。 他们习惯了质疑,敢于翻桌, 哪怕是对所谓的“前辈”也能直接说出:“你错了。” (参考Alex Wang vs. Yann LeKun 😂) 他们没有那种压在背上的“长幼秩序”, 也不觉得“怼一个老人”是一种不敬。(现在我也是直接拉黑某些老人,他也不是为你好,纯粹看你不顺眼而已) 那是一种文化上的轻盈。 我写 Substack 也不过一个月, 居然已经能感受到这种语言网络的靠近。 也跟一些账号通过语言上的相似度开始互相阅读和点赞(人家也是几百粉) 那种感觉很奇怪 你突然在语言之中认出了某种共振: 词语、语气、逻辑的节奏。 我们是因为语言的相似度而相互靠近的, 这件事本身就让我重新读懂了库恩。 其实,我从前根本没有真正理解这本书。 更确切地说 除非你亲身进入这种语言共同体的体验, 否则你根本不可能理解它。 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把那么多精力放在英文区, 哪怕这个过程很艰辛, 我依然愿意去感受。 因为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 有时候语言本身就是范式: 而改变语言,才是人真正的思想革命。 你有书的话在第44和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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